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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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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逸婷這個人,百裏觀蕭了解並不多,只知道她是燦星娛樂的當家小花旦,兩年前出道,靠作品逐步積攢了一些人氣,近年才靠一部比較成功的商業片和兩個綜藝漸漸有大紅的趨勢,成了燦星數一數二的小花旦。這個女孩外形屬於甜美型,聲音也很嗲,除了演戲,平日還愛穿個cosplay發個高清美照什麽的,是一個十足的宅男女神。

百裏觀蕭早就知道白逸婷是鄧子瑞最後一次換的女朋友,且細細算來上位也有快一個月了,據說兩人感情不僅沒有像鄧子瑞前面那幾段一樣短暫,反而日趨穩定,白逸婷出入鄧家豪宅也愈發頻繁。

之前百裏觀蕭其實有想過要不要去了解一下這個白逸婷,但他後來想起來白逸婷日後會在《清歌長安》中友情客串一個叫雪娘的角色,還是和他的對手戲。既然早晚會碰上,他也就沒有先輕舉妄動的必要。

大概沈鳶之所以會想起來向他打聽這個小花旦,也是因為他們未來會搭戲的緣故吧。

百裏觀蕭盤算了片刻,左思右想都覺得沒必要現在就想太多,更何況他現在手上兩部戲,粉絲口碑也好,確實沒必要太自危了。於是他看了一眼時間,問Mike道:“你一會還有工作嗎?”

“沒有,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陪你拍照。既然你提前收工,我也就可以給自己放假了。”Mike隨口答道,順手讓助理去把百裏觀蕭的保姆車開過來,轉身又問他:“你接下來去哪?”

百裏觀蕭想了下:“我想把老房子賣了,既然多了空閑時間,你如果沒事,就陪我回去整理整理東西吧。”

“賣房子?為什麽?”Mike驚訝了一下,轉瞬又想到百裏觀蕭在慈善晚宴上拍下的黑珍珠,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拍下了那個珠子之後又繳了一大筆房租,手頭吃緊了?哎,真沒必要賣房子,你《清歌長安》的戲份並不多,《小王子》還排著,俞總已經和羅偉打過招呼,他到時候會提前過你的戲,集中幾天拍完就結賬走人。很快你就會有一大筆尾款入賬,不急著拿房子填補。”

百裏觀蕭搖搖頭,說道:“我不缺錢,只是我那祖宅陰晦至極,留著並不旺我,反而壓我。我想盡早把它出手。”

“這……住了這麽多年了,而且早也沒聽你說要賣房子呀?傻孩子,留著吧,現在這房價蹭蹭漲,你多留一年就增值不少。你那小區太舊了,說不定過兩年政府大手一劃,直接批拆,肯定賺的盆滿缽滿。”

百裏觀蕭搖頭,態度堅決:“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更何況我昨夜……”

“更何況你昨夜夜觀天象,發現上天讓你賣房,是吧?”某經紀人無語地打斷他,顯然已經將自家藝人的套路摸得門清。Mike無語地嘆口氣,剛好保姆車開過來,他隨手替百裏觀蕭開了門,嘆道:“你牛逼,聽你的,上車吧祖宗。”

於是百裏觀蕭沖自家經紀人神秘一笑,瀟灑地上了車。

……

自從百裏觀蕭搬到俞景灝為他找的那個高檔公寓裏,老房子已經快半月沒有回來了。這一次回來,他剛一開門,就又一次感受到這屋裏進來過別人,而從運澤上看,這個人似乎和上次的不速之客還不一樣。

百裏觀蕭不知道這兩個人分別是誰,也許後一個是俞景灝之前派來替他取行李的也說不定,只是這兩人的運勢應該都是極其普通的人,絕對不會是鄧子瑞本人。

他知道鄧子瑞一定是有備用鑰匙,之前可能放在樓道裏的某個位置,只是現在去找已經來不及了,既然鄧子瑞之前派人進來過一次,那個鑰匙就不可能還留在附近。

不過這些也都無妨,反正賣房換鎖後那舊鑰匙也沒什麽用了。

百裏觀蕭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找房本,這個世界的規則太過繁瑣,似乎賣房還要辦理一大堆手續,雖然可以盡數丟給Mike找人替他完成,但是起碼房本他要自己找到。

之前百裏觀蕭剛剛從這身體裏蘇醒之後,對這世界一臉懵逼,身邊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鮮的,這房子裏的櫃子架子他都大體翻了翻。只是後來安定下來,他就一直在臥室一帶活動,很少去客廳和另一間臥房。

另一間臥房應該是李觀蕭父母從前的屋子,百裏觀蕭剛穿越過來時去看過一次,當時那裏就積了特別誇張的一層陳年老灰,是以他沒再涉足,也就沒有打掃過。

房本肯定不在他的臥室,客廳裏翻了幾個可能的地方也沒有,百裏觀蕭和Mike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最後終於判斷,那房本真的在裏面那間盤絲洞裏。

沒辦法了,只好開門。

百裏觀蕭小心翼翼地旋開門鎖,將門輕輕推開,旁邊的Mike只向裏面望了一眼,整個人就都震在了當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過了好幾秒,某經紀人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我去!你幾輩子沒打掃過了?”

“從我記事起。”百裏觀蕭斜睨他一眼,而後匆匆向裏面打量了一番。之前他看的馬虎,沒有仔細看,現在看來,這屋子的灰塵並不均勻。雖然到處都是厚厚的灰,但是從門口一直到床頭櫃那一帶,灰塵還是略微薄一些。

百裏觀蕭忍著心裏的排斥,躡著腳緩緩走過去,拉開那個紅棕木色的破舊的床頭櫃,裏面安靜地躺著一個掉了色的鐵盒子。

抽屜裏的灰塵本來就要薄很多,而那鐵盒子上更是幾乎沒有灰。

百裏觀蕭打開盒蓋,如願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紅色房本,於是他原地轉身,順著來時的腳印又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然後將那門再次關嚴。

Mike全程一臉嫌棄地在旁邊看著他:“沒想到你是這樣骯臟不堪的百裏觀蕭。”

百裏觀蕭:“……我說我什麽也沒幹,你信嗎?”

Mike呵呵笑了兩聲:“就是因為你什麽也沒幹,這屋子才變成盤絲洞的。”

百裏觀蕭無言以對。

他將鐵盒蓋子完全打開,拿出那個紅本本交給Mike。除了房本之外,鐵盒子裏還有一些老舊的文件,物業費清繳收據,暖氣費清繳收據之類的,都是十好幾年前的單據,很多單據上字都糊了。

百裏觀蕭大致點了點,都是些沒有什麽用的東西,便打算隨手丟掉。然而他的手指觸碰到最後一張單據,忽然被底下的一張什麽硬質的東西硌了一下。原本已經收回視線的他不由得重新看過來,掀起最後一張單據,發現底下蓋著的竟然是一張很舊的照片。

那是一張班級合照,上面還印著“貴陽路小學五年四班”幾個紅字。照片雖然是彩色的,但是依舊能從那明顯已經脫離現實的校服樣式看出年代感。百裏觀蕭只一打眼,就從第二排掃到了那個五官和自己非常相似的小男孩。

那是小學時的李觀蕭。

他的表情和身邊那些傻傻咧嘴笑的小孩不一樣,那目光平和而沈重,隔著十幾年的光陰,似乎在與他對視一般。

Mike湊過來看了一眼,笑了:“你小時候真夠目光呆滯的,像個小兒智障。”

百裏觀蕭冷冷地說道:“那不是呆滯。”

“那是什麽?”

百裏觀蕭沒有回答。他看了兩眼覺得不舒服,就打算收起來。然而他剛要將照片扣過去,Mike忽然又攔住了他:“你等一下。”

“怎麽了?”

Mike將照片從百裏觀蕭手上拿過來,仔細看了兩眼最前排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中最當間那個,而後猶豫著說:“不是吧,這消息夠勁爆的呀,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什麽?”

“還裝傻?白逸婷呀!”

“什麽白逸婷?”

“燦星的當家小花旦啊,剛你還和沈鳶談論人家呢,別說不認識啊……嘖嘖,雖然是小時候,但是就這眉眼,不會錯的。”Mike哼了一聲:“還真是多的是我不知道的事,你真行,同班同學,這都不告訴我。”

百裏觀蕭一懵,他順著Mike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穿著校服連衣裙的小女孩。全班女生都老老實實穿著黑校服,只有她別出心裁在領口加了一個飄帶,風還將那飄帶吹起,小女孩眉眼非常甜美好看,對著鏡頭甜甜地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Mike不說他還真認不出來——百裏觀蕭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看那本八卦雜志上白逸婷的照片——似乎……眉眼確實非常相似。

於是百裏觀蕭沈默了數秒後,裝傻道:“我真不記得了,這個小姑娘叫什麽我都沒印象……白逸婷……她是不是改名了啊?真的完全想不起來。”

“真的假的。”某經紀人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真想不起來,但是如果真的是同班同學,過一陣在劇組裏遇見了肯定會聊起。萬一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那就太尷尬了。Mike哥,你幫我查一下吧,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貴陽路小學五年四班的。”

Mike忍不住唏噓:“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還真忘了啊。那好吧,我幫你查查,很快就能給你答覆。”

“嗯,謝謝。”百裏觀蕭隨口道謝,目光卻在照片上李觀蕭和疑似白逸婷的小女孩之間來來回回。

如果這個小女孩真是白逸婷,那似乎就不難解釋,為什麽李觀蕭從鄧子瑞的身體中蘇醒之後,明明頻繁更換女友,卻在認識了白逸婷之後穩定了下來。

百裏觀蕭唇角勾起一抹輕笑,手指摩挲過那張泛黃了的照片。

似乎,有什麽秘密,已經昭然若揭了。

……

這個房子雖然老舊,但是位置還可以,而且是六十餘平米的二室一廳,在北京算是比較搶手的房型。百裏觀蕭想著盡量低調,並沒有直接把賣房啟示掛出去,只讓Mike托身邊的人和親戚好友問一問,有沒有買房的打算,打算把它私下處理掉。

了卻心頭一樁事,接下來就只等著早早補完《清歌長安》中屬於他的戲份,然後開始拍《小王子》,百裏觀蕭又清閑了幾天。

當然這幾天裏他也不算是完全的閑下來,因為找到房本那天晚上,百裏觀蕭日常夜觀天象之時,忽然發現天市垣竟開始移位。天市垣主寶玉之貨,此番移動隱見紫氣,必將大旺律度、金錢、和珠玉。

百裏觀蕭收藏的那顆深海黑珍珠,當晚就開始隱隱閃其華光。尋常人肉眼難見,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感受到,那黑珍珠下的氣運磅礴逸動,顯然很快就要到最適合拿來使用的時候。

於是那天晚上百裏觀蕭用百裏天師發微博時,格外好心情地解釋了一番天市垣位移將會給寶石玉器帶來的祥瑞。他本只是實事求是,卻沒想到第二天上午一睜眼,就獲知某國忽然貿易波動,美元毫無預兆地貶值,用來避險的黃金直線走高,貴金屬股市全面飄紅。

尋常股市震蕩一般不會引發什麽全國性的討論。但是這次貴金屬類股票走紅太猛,再加上之前已經頹勢了將近半年,無數專家預測還會一直走低,誰都沒想到某國貿易會突然出現竄動,給貴金屬帶來這麽大的提升。

百裏天師又一次火了個外焦裏酥。就連俞景灝當天給百裏觀蕭打電話時,都罕見地抱怨了一句:“下次拜托你背地裏給我點明示,雖然我錢多,但是也完全希望可以體驗一把一夜暴富的感覺。”

百裏觀蕭表示冤枉,天市垣主寶玉之貨,位移走旺,他只是實事求是地科普事實,自己也沒想到能和股市掛上鉤。

某總裁內心不滿這次利好一點油水都沒撈到,念叨了好幾遍“肥水不流外人田”之後,一拍腦門,半強迫百裏觀蕭用“李觀蕭”的號發了一條微博,寫道——“最近似乎人品很旺,隨便給朋友們提的幾個意見居然都為朋友們帶來了好運。”

百裏觀蕭正不明所以,某總裁又十分心機地切換到他“百裏天師”那個號,轉發這條微博,並且編輯文字:“有可能你就是錦鯉成精,天降福星呢。”

百裏觀蕭真是哭笑不得:“餵,我的命格明明比錦鯉要好。”

“哦,這樣啊。”某總裁笑瞇瞇地點擊發送,完美地替百裏觀蕭上演了一出精分好戲,而後厚顏無恥地說道:“沒關系,既然錦鯉沒用,回頭咱買兩條來紅燒吃。”

“……”

從小就是錦鯉的好朋友的百裏觀蕭突然想到了威亞出事那天的那個夢,頓時打了個哆嗦,擡手狠狠地給了俞景灝一胳膊肘。

……

不過玩笑歸玩笑,俞景灝這一手,借著百裏天師的大火不動聲色地又炒了一把百裏觀蕭。微博上都炸開鍋了,之前對百裏觀蕭被點名不感冒的人也都開始轉發加入討論,這個小明星到底是何方神聖,讓從來不染世俗煙火的百裏天師連著誇獎了兩次。

錦鯉成精?

不會真的是吧!

於是獵奇的人們紛紛發揚刨根問底的精神,打開了百裏天師的關註列表,然後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地發現,“李觀蕭”是百裏天師唯一一個關註了的藝人。

這下,錦鯉精的帽子算是徹徹底底地扣在了百裏觀蕭頭上。就連他發一張小黑的日常照,都有粉絲在下面瘋狂開腦洞,感慨道:“一只黑貓和一只錦鯉精的和諧生活”。

而對比往日他微博下的熱門——“好帥”,“超愛你”,“歐皇給我歐氣”——如今他微博下的討論也隨著紛紛變了畫風:

——“今天買了一缸觀蕭抱回家,我會好好把你養肥的[doge][doge]”

——“我的觀蕭大錦鯉,給我也出個主意唄,我該選擇考研嗎?”

——“前排舉手!求蕭蕭指點,兩個男人追我,我該選擇對我好的A男,還是巨有錢的B 男?”

——“蕭蕭,你隨便猜一下唄,明兒晚上雙色球都幾號?”

百裏觀蕭很無語。“百裏天師”在微博上塑造的是神秘高冷的形象,尋常小老百姓自知消費不起大師的服務,從來不去麻煩大師,反而現在都跑到他“李觀蕭”這個號這裏,簡直把這當成了“百裏天師”的便民店了。

他的粉絲成分一夜之間就變了,據說公司裏負責輿情監測的人連夜給他趕報告,說他暴漲的粉絲裏竟然還有一半以上是根本不追星的輕熟白領和中年婦女們,國民性蹭蹭提升,比代言舉國都吃的某牌方便面還見效。

百裏觀蕭不得不感慨,俞景灝這個人,是真的旺他。哪怕僅僅是對方突發奇想幫他的這一次小炒作,都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然而蝴蝶效應並沒有到此為止,就在這件事在微博上沸沸揚揚了兩整天之後,百裏觀蕭忽然收到GW的品牌方通知——他們不想錯過百裏觀蕭這一波“錦鯉成精”的大熱門話題,準備提前一星期將新品系列面世。

這意味著原本約定好在下個月的兩場配合品牌方的活動要提前到最近幾天,GW官方同意給百裏觀蕭追加百分之三十的代言費,並且有意看市場反應而決定是否續約他第二年的代言。

如果能蟬聯兩年的GW代言人,對於一個新人而言,真的是非常提升檔次的大好事,甚至比上一次大銀幕還漲人氣。Mike和百裏觀蕭電話裏說這事的時候,百裏觀蕭真的是完完全全驚呆了。他轉過頭看著不遠處坐在落地窗前替他擼貓的俞景灝,一時間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末了他不由得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

同樣是北方七宿命,可他自從來了這世界上,為了生存折騰數次,而俞景灝卻從小就穩紮穩打,想來,比他厲害也是正常。

百裏觀蕭在心裏重覆了兩邊,不能嫉妒,不能嫉妒,然而最後還是有些羞恥地對自己承認,他確實嫉妒了。

運氣,於他而言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也是他的立世之本。一個比他幸運的人天天在他這裏一臉無辜地蹭吃蹭喝,他能不嫉妒嗎?

然而俞景灝在聽他抱怨了之後,只是毫不在意地輕笑,一邊抓著小黑的爪子左右擺,一邊說道:“我的就是你的,我們現在不是共生的嗎。而且,我記得你說過,你不是可以選擇完全奪取一個人的幸運嗎?如果哪天你需要,你開口,我都給。”

你開口,我都給。

百裏觀蕭又楞住了,他目光有些覆雜地註視著低頭專心擼貓的俞景灝片刻,低聲道:“運氣這東西,能全都給人嗎?你知道嗎,人的運氣是和命盤相互作用的,無論你命盤多高貴,一旦你將你的運氣全都……”

“哎呀好啦好啦。”俞景灝打斷他,就像寵溺一只忽然炸毛的貓咪一樣,擡手揉亂了他的一頭軟毛,聲音無限溫柔:“那又怎麽樣嘛,我沒什麽不滿足的,你開心就好。”

百裏觀蕭啞然,一時間竟又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他才低聲嘟囔道:“俞景灝,你腦子絕對有坑。”

俞景灝噗嗤一聲笑出來,將小黑放在地毯上,目送著那只身材妖嬈的小貓在月色下踩著貓步一步一步走出客廳,而後回頭笑著註視著百裏觀蕭。

“你看我幹什麽?”

俞景灝突然擡起手,溫柔又不容抵賴地抓住百裏觀蕭的手,緩緩地放在自己胸口,低聲道:“我腦子沒坑,這裏有坑,是你挖出來的。”

百裏觀蕭啞口好久,久到已經錯過了裝作面不改色的時機。月色柔和,他聽見自己很少起什麽波瀾的心跳,忽然變得格外有力,每一下都用力地向下沈,像是拉扯著某根隱秘的弦,一下一下,似是要將他撩撥至死。

片刻後,他調整好呼吸,抽回自己的手,故意冷淡道:“你又發騷。”

俞景灝哈哈一笑,伸了個懶腰,回頭沖他擠擠眼:“我是不是在發騷,你心裏清楚。希望某人早早良知覺醒,把我心口上這個坑給我填了。不然每天空落落的,實在是寢食難安啊……”

作者有話要說: 《總裁場外小劇場》

俞景灝:講真,誰要是這麽撩我,我早就躺下分腿了 ┑( ̄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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